人物周刊:你一直在說事業(yè)上,工作上。生活上呢?
趙忠祥:生活的幸福叫冷暖自知。家庭的幸福率和不幸福率是由你自己的追求和自己的滿足來確定的,它是一個難以量化、難以細化、難以數(shù)字化的這么一個心理學的過程。你家庭里頭有糟糠之妻,或者說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妻子,哪個幸福?你要真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,視覺是美了,但她在物質(zhì)上什么都不會,你伺候她還有一身脾氣,然后還移情別戀,你家庭并不是很幸福。家庭的幸福不以外人的觀感為指標。
人物周刊:我們不以外人的觀感為指標,就想以你自身的觀感為指標。你的生活幸福嗎?
趙忠祥:以一個最主要的指標來講,我在文藝界里面是沒有離過婚的啊。我沒有在這里數(shù)說別人誰離婚誰不對,我絕沒有這個意思,你離婚更對。我既然沒有離婚,說明我是能夠包容我這個家庭的,我妻子也是能包容我的。我們一直能結伴生活到現(xiàn)在這個程度,3個字:不容易。那我還要求什么呢。夫復何求?
人物周刊:但是你畢竟有過緋聞。談到趙忠祥,我想這是繞不過去的話題。你也不能夠回避。很多年過去了,別人還是覺得,這是趙忠祥身上的謎。
趙忠祥:這個問題,恕我直說,我希望你在你的文章中不要寫她的名字兩個字,你可以用任何名詞。我是對事不對人,這個事情如果今天咱們平心靜氣地說,在目前這個社會當中,一般概念上的所謂的男女關系,或者說不正當?shù)哪信P系,你覺得現(xiàn)在它的普遍性和存在的情況,少嗎?
人物周刊:你覺得是多是少?
趙忠祥:很多所謂的正人君子,其實我都知道他們一肚子男盜女娼。甚至有一個記者,他專門寫我的所謂花邊新聞,最后他向我袒露:他說他跟一個小姑娘,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。我說老兄,你怎么能有臉裝成正人君子來聲討我這個正人君子呢?這個世界就是這么奇怪的一個世界。
事情如果沒有一種波瀾,沒有一種風風雨雨,它就不是一個事情。我所以覺得這是20世紀末21世紀初,一批沒有經(jīng)驗的或者說沒有職業(yè)素質(zhì)的娛記炒作出來的一種現(xiàn)象。這個現(xiàn)象到底最后它是個什么東西,大家誰也沒有說出一個準事兒來,到底老趙怎么了?他做了一件什么事兒?他是不是背著他的妻子,跟另外一個女人產(chǎn)生了一段不正當?shù)哪信P系,這個女的不干了,跟他要錢,封他口,他不給,然后就鬧出事兒來了?就算是有這種事情,咱們假設,我們現(xiàn)在說假設,如果不是老趙,而是他們家門口看門的老大爺?shù)氖聝,你覺得是個事兒嗎?既然不是個事兒,那么這傷害的是這個社會,而不是我。
人物周刊:你覺得這個事情自始至終你并沒有受到傷害。
趙忠祥:我不覺得受到傷害,因為如果我覺得受到傷害了,那么是我理虧。事實上,我和我的家庭、我的朋友都沒有受到傷害。我跟你披露一個細節(jié):咱們按新聞學的5個W(時間、地點、人物、事件、原因)來講,某人說,某年某月,我給她打電話,讓她上我們家去,然后強迫她跟我發(fā)生了關系。這個話,社會上的人怎么說我不管,可能會說“老趙他媽的看上去正人君子,背地里也做這種下流的事情,沒出息的事兒”;但其實最受傷害的肯定是你的妻子。你妻子那天肯定沒在家,她就會懷疑——怎么能保證沒在家的時候,丈夫沒勾一個女人進這個屋。對不對?但是你要記住一點,謠言和新聞的區(qū)分。新聞要的是真實性,這就在于5個W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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